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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 history last edited by 楊聰榮 Edwin Tsung-Rong Yang 11 years, 9 months ago


 

華語文語言政策

 


 

 

授課教師:楊聰榮 (師大華研所海華組)            開課期間:2011學年度第二學期

開課單位:國立台灣師範大學 國際與僑教學院華研所 上課時間:每周三 9:10 ~ 12:00

 

本週主題:     4.(3/14) 澳洲

 

本週版主:張君川


由負責報告組別全體擔任版主,並選出一人做為
輪值主席

 

書目整理:


請整理相關議題的各種書目,包括課堂講
義及同學提供的材料,及自行找尋的參考資料

 

上課筆記:


上課內容與討論 Lecture and Discussion
由負責報告組別整理上課筆記,大家補充。

 

易修筆記:

  1. Aboriginal language

              提問:原住民語言的復興,何以紐西蘭(毛利語)做得起來,但澳洲做不起來?
              今日紐西蘭小學皆必須學習兩年的毛利語;澳洲仍未做到此一程度。

  1. English
    對比澳洲人口來說,澳洲是最能將英語作為產品出口的國家,即以英語為國家語言國中,英語教育出口是很成功的。
    世界上,市場性質的語言教育以英語市場最大。
    美式英語、英式英語、澳式英語其中有許多用字發音甚有差距,然以美式為主流外語學習,何以澳洲能夠作為英語出口大國?
  2. Asian languageChinese
    澳洲中文教育算是非常成功,澳洲與中國相關的學門非常出色,例如漢學。
    澳洲某一些小學便是在實驗沉浸式小學,大約1970年代澳洲捲起中文學習風潮,例如澳洲前總理路克文選擇學習中文,及其他澳洲許多優秀青年學習中文。
    台灣的華語界尚未打入澳洲市場。

 

※討論

  1. 台灣華語文學界目前有中文母語使用者為中心傾向,這可能是受到英語教學影響,英語一直以來都是以母語使用者主導教學導向。
    台灣一直以來一直缺乏對於外籍看護的華語學習課程,然而看護主要是生活與醫療照顧,事實上需要很高的語言能力,才能妥善解決問題;相對來說,日本這方卻做得不錯。
    台灣目前華語教育的東西,在英語教學界來看,是非常無聊的。
  2. 同學提問:澳洲英語以何種語調為學習中心?
    老師回答:澳洲原本文化認同為歐洲(特別是英國),但於1970年代轉變了文化認同,特別是1975年廢除白澳政策,標誌其確立了亞太政策,開始參與亞洲事務,因此美國事務迅速進入澳洲日常生活中,澳洲人可以透過新聞媒體大量接觸美國,所以澳洲人可以講一口非常道地的美式英文,但是日常生活仍是濃厚的澳式英語。
  3. 同學分享:澳洲的語言使用情形,與大陸目前華語詞彙深受台灣影響相似,成因目前沒有一個定論,但是大致上媒體所產生影響力可能是非常重要的。
    老師回應:可以從社會語言學角度切入研究,該議題是有意義的。
  4. 紐西蘭毛利語名稱為Aotearoa。目前在紐西蘭非常多的地名是以毛利語命名;夏威夷則是另一個非常大兩使用原住民語言命名地名的地方。
  5. 無可避免的,在一個語言成為官方語言或主流語言後,無可避免地會成為大者恆大。語言的排他性非常高,任何一個地方要維持兩種以上語言都是非常困難的,但有趣的是很多社會大多是複合式語言的。任何弱勢語言要成功,一定要有一群死硬派,然而以語言的問題來說,只有強勢語言與第二強勢語言有可能會較能「存活」
  6. 香港的英文氛圍完全是政策規定出來的,上課中使用英語,但是一下課便使用粵語。
    語言政策的搖擺不定,是導致目前台灣學術界競爭力不足的一個重要問題,也就是沒有人把語言「當作一回事」。
    日本的語言政策是建立完善的翻譯體系,而不需要每一個人都通曉外語,這是使日語仍相當受到重視的原因之一。
  7. 目前為止台灣就是缺乏全球戰略,缺少專項專業人才,針對特定族群目標,培養種子教師。
    中國目前使用人海戰術,派出大量的人力前往海外,作為將來種子教師。例如中國派出600人到越南河內大學學習越語;泰國留學生最多是來自中國。

 

 

課前準備 Before class


在上課前撰寫課堂講義之摘要及心得,
負責報告組別要準備回答問題。


徐明敏:張學謙,〈紐西蘭的語言規劃〉

 

    本文點出台灣的語言政策從早期的「國語」獨大並壓制其他語言,到現今的自由放任,但也不積極扶持少數語言。作者主張台灣的語言弱勢族群應聯合起來,積極採取行動,共同追求語言權。政府也當本著人權立國的精神,承認語言為人民的基本人權,給予本土語言官方語言的地位。

 

    我們可從紐西蘭的情況中學習如何發展維護台灣的「本土語言」。紐西蘭已走過早期的獨尊英語過渡到提升毛利語地位和增加毛利語使用;其語言規劃可以說經過三個發展階段:初期將毛利語當作是社會問題根源刻意消滅,然後,過渡到消極應付,最後才進展到把毛利語當作是紐西蘭的國家資源,承認原住民的語言權,在政策上制定毛利語為法定的唯一官方語言,並設立毛利語言委員會負責推廣毛利語。(把語言當作問題→把語言當作權利把語言當作資源)。

 

    紐西蘭政府積極投入毛利語復興工作的意義有三﹕

  1. 表示政府部門極為重視毛利語的生存,將毛利語視為國家施政的重大目標。
  2. 喚起全國注重集體的責任感。
  3. 賦予毛利語應有的尊嚴,彌補過去毛利語因為政府不當的政策遭受不平等的對待。

 

    紐西蘭毛利語的復興過程:

 

1950~1970年代:會說毛利語的人數逐漸減少,於是毛利人以有組織的社會運動來爭取權利。

 

1970年末:關心毛利語存活的個人或團體開始追求毛利語的官方地位,目的在追求毛利語至少在法律和公共政策上取得與英語平等的地位。

 

1974年:毛利事務法修正案通過「官方承認紐西蘭毛利語及其各地方言為紐西蘭毛利人後代的祖傳語言」。此時毛利語的確多少用於官方場合,但這僅僅是政府讓步特准的結果,不是法律的保障。

 

1987年:通過毛利語言法案(Maori Language Act)。法案有以下三個重點:

1.將毛利語定為官方語言。

2.任何人都有權利在法律程序中以毛利發言。

3.成立毛利語委員會(Te Taura Whiri i te Reo Maori)負責執行、監督毛利語的推行。

 

    然而,官方語言地位對提升語言當然有幫助,至少給予象徵性的地位。但是官方語言本身並無法保證弱勢語言的生存。公家領域,大多由強勢語言所掌控,毫無弱勢語言立足之地。官方和公開場合的弱勢語言使用顯然不是靠立法就能建立的。專家指出,母語保存最重要的地方還是在保存及維護母語在家庭、鄰里、社區的使用。

 

    在「母語與社區聯結」這一觀念下,政府發展出「語言巢」來推展母語教育,「語言巢」同時具有安親與教育的功能,兒童除了可以得到很好的照顧,又能在五歲左右就學會毛利語及英語。負責照顧兒童的保母是精通毛利語言文化的婦人,每天提供四到八點鐘的時間照顧兒童。他們完全使用毛利語跟兒童說話、講故事、遊戲,毛利語是語言巢裡唯一使用的語言。這項計畫成效不錯,許多而同加入語言巢三、四年後就會說毛利語。「語言巢」不但保存語言,又增強傳統的語言文化基礎,號召家庭成員作為教師或學習者,共同支持毛利語言和文化。

 

    台灣目前雖無「語言巢」的計畫,但在小學也有鄉土語言的課程。只是正如文中提到的學校的母語教育限制:

  1. 不是語言保存的最關鍵因素。
  2. 學校的母語教育太晚、量也不足。
  3. 無法達成溝通以外的功能。

    因此,不可因學校提供母語教育就放棄在家庭與社區推行母語,政府需要時間訂定相關政策,在此期間,不妨以鼓勵的方式,讓每個地區能重視母語發展。

 

梁月美:黃玉富,〈文化導向之中級華裔華語教材設計研究---以在臺學習者為例〉

 

本碩士論文的研究目的以文化導向之中級華裔華語教材編寫原則為重點。近年來全球興起華語熱,美國的星談計劃在2007年將中文列為首要推動的語言,引起很多美國人來學中文,住在美國的很多華裔也開始認真地學習華語。陳雅芬(2008)提出全美學習華語的學習者超過22萬。姚道中(2008)的統計顯示美國中文學校的學習者族群大部份都是華裔學習者,其中,中國大所創辦的中文學校有400多所,共有7萬多個學生,而由台灣的創辦中文學校達到1,000所,共有10萬多個學生,讓美國學習華語的華裔學習者達到17萬名,一般來說華裔的語言背景跟一般的美國華語學習者不同華裔學習者的聽說能力比較高,因為在家裡常常聽到親戚用華語講話。甚至這麼多華裔學中文,但到現在還沒有一本教科書專門為美、加華裔的華語學習者。本論文的研究對象是成長於美國、加拿大地區,十八歲以上的華裔學習者。研究方法由收集資料、問卷調查及訪談,問卷調查和訪談的對象都是在師範大學的國語中心學習華語。

 

美國的大型華語考試當中,2008年參加AP 中文考試的學習者主要來自中文學校,20075月初的首次AP中文考試考生中,90%以上是華裔或是有背景的學習者(陳雅芬,2008、林秀慧,2008)。而在SAT II中文測驗當中華裔考生也占了多數。

 

這本論文的華裔中級教材設計是根據5C5C是美國外語教學協會公佈的國家外語學習目標包含了:溝通(語言溝通、語言詮釋、表達演示)、文化(文化習俗、文化產物)、貫連(觸類旁通、博文廣見)、比較(比較語文、比較文化)、社區(學以致用、學無止境)。

教材設計的內容根據100份問卷調查及10位華裔學習者的訪談,其結果分析如下:

 

問卷調查結果分析:

  1. 華裔學習者喜歡並且想要多瞭解中華文化占85%
  2. 華裔學習者想要了解文化的原因是為了個人興趣和提高華語能力。
  3. 華裔學習者非常想要或想要學習關於食物、態度、信念、武術、書法、茶、習俗的內容。
  4. 絕大多數的學習者想要通過教材瞭解文化,也認為教材有增加文化的必要性,而且能提升華語的興趣。

 

訪談結果分析:

受訪者在訪談中不能夠具體地說出文化主題的內容,他們對已經學過以及有興趣的文化主題不盡相同,他們被問到茶的主題會進行文化對比,但對中國茶的觀念還不太清楚,他們認為通過文化學習,能夠更加認識真正地瞭解中國或者是台灣。他們認為若是教材以文化內容為導向,且能幫助他們提高華語能力,那麼他們多半將歡迎這樣的教材。

 

這本論文的教材編寫原則以李泉(2006)所提出「語言教材編寫原則」為基礎如:

 

  1. 定向原則
  2. 目標原則
  3. 特色原則
  4. 認知原則
  5. 時代原則
  6. 語體原則
  7. 文化原則
  8. 趣味原則
  9. 使用原

   10.立體原則

 

教材實施由5位老師在課堂上進行使用,課堂有14位學生,每位老師均有兩三個學生,可時分成3次,一次3個小時,一共9個小時。最後進行修改,教材糾正的部分就按照每位老師所提的意見。

 

關於泰國華裔教材的情況,自我所知目前在泰國自編的教材只有朱拉隆功大學、華僑崇聖大學、藍康恒大學開放大學、蘇可泰.探瑪提叻遠程教育大學,還有職業華語教程,其他學校和語言中心直接套用從中國或者台灣的教科書,如東方文化書院使用北京語言大學的《漢語教程》。住在泰國的華人占10%,但專門給泰國華裔編寫華語教材到現在還沒有。

 

 

 

李易修:林蒔慧,〈加拿大原住民語言教育概況〉摘要與討論

 

        本文首兩段介紹加拿大原著民族(印地安人)的語言教育發展概況,第三段則展示兩個原著民族語言教育成功例子,最末則是結論,希望以加拿大語言教育的典範,作為借鑒,幫助提升與指引台灣原住民族的母語教育。

 

        不同語言的接觸最初會出現「混雜語」的情形,再次是「語言學習」的階段,其情形皆會受到語言位階所影響。語言位階相對而言可分為「高階語言」與「低階語言」,位階之高低,受政治、經濟等方面影響,主要表現是高階語言會成為強勢語言,並且漸次取代低階語言。要避免低階語言的消失,需透過母語使用者自覺與公權力介入才得以挽回。

 

        加拿大是一個移民國家,以英、法語為主體,不同於美國的「融爐式」語言政策,其鼓勵多元文化,但是語言政策上,原住民一直到1960年代以前,政府並沒有具體措施,隨著時間發展,文化隨著語言逐漸流失,許多原住民第一語言成了英語,第二語言學習法語,因此原住民的危機意識逐漸升溫,也就有了一系列的抗爭,加拿大政府、社會為此做出了逐步的調整,例如對印地安人(Indian)一詞的討論,有的便改以第一民族(First Nation)以避免歧視意涵,但至今仍未劃一。

加拿大原住民教育始於殖民時期,由教會和大英帝國兩個力量交互作用而成,第三個力量則是原住民語殖民政府協商取得,即殖民政府須派任教師予原住民保留地。

 

        早期高等教育規定,原住民若是大學畢業,則可獲得公民身分,但喪失印地安人法律身分,因此高等教育對於原住民語言教育毫無助益,直到1969年高等教育出現轉變,大學開始設立相關原住民研究學科。1976年時,甚至有專對原住民與非原住民課程做出區分與設計,並且有大學(該大學縮稱SIFC)以保存原住民文化及語言等作為其任務。SIFC以社區參與做為力量,並且發展理論作為規劃的依據,以克服推廣原住民語言、文化等的困難。

 

        加拿大原住民語言教育的振復,是由政府、學術單位、社區團體等交互合作進行的,使工作更加完善。以下兩個成功例子作為加拿到語言政策範例探討,一是加拿大原住民語言與文學發展協會(CILLDI)何以成立及其運作的例子以及冷湖族(CLFN)Daghida計畫。CILLDI語言教育兩大方針為是使用母語教學與教授母語,當中作為母語使用者的耆老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並且結合社區與家庭進一步強化語言學習效率。Daghida計畫是因為CLFN曾經因為歷史因素,導致年輕一代母語及文化幾乎斷絕,因而所產生的補救計畫,Daghida計畫分為語言學、語言教育以及文化復興工作三部分,在實際實施上,同樣地重視耆老的價值,作為保存語言及語言教育的核心資源,並且以力圖使年輕人對母語持正面態度等方式進行,最終成果相當豐碩,不僅語言的到振興,CLFN文化也隨之恢復了。

 

        比較加拿大原住民語言與台灣原住民族語言教育上有其不同處,也有相似之處,例如人口上皆是非常少數(2%),以及曾經強勢語言的推廣普及,使本族語言幾乎滅絕,但最特別兩者皆是以教育追求其自主性,然目前台灣原住民高等教育發展仍短,是將來可以借鏡加拿大之處。

 

 

※討論:

  1. 本文似乎未概述加拿大種族隔離情形,例如原住民保留地,僅在Daghida計畫略有提起,究竟其衝擊是否為普遍性,似乎有更多了解及討論空間。
     
  2. 本文圖二缺乏詳細解釋,較難明瞭本文放置該圖之於本文作用。
     
  3. 本文雖在文末節與部分探討對於台灣原住民語言教育,加拿大經驗是可以提供省思,但此省思到底為何,本文卻未有明說。
    筆者淺見,如果藉由加拿大經驗,我國原住民族之發展問題一樣在於族語(指該族母語)究竟如何更有「作用性」,換言之,若不能使原住民語言更具有「機會成本」,例如日常生活中未能使用、政府機關無法提供該語言服務等等,那原住民族學習自身語言反倒成為其負擔,一樣會有目前推廣成效不彰的情形;有趣的是,北部地區的台語學習也有相同類似的問題。

    在加拿大經驗中,原住民族語的學習,很重要的是它具有價值,即較高的機會成本,使用者能提供在教育體系及文化保存工作中找到相對應的工作,並且加拿大有建立起以原住民族語為主流的社區,使其在日常生活中也得以使用,簡言之,該語除了作為文化保存外,它具有實用性,機會成本便大增,而這點本文似乎缺少重視。

    呼應前述「機會成本」的問題,以一個英國威爾斯地區,威爾斯人的威爾斯語復興運動作為例子。該運動在早期政府仍未提供威爾斯語服務及採用雙語地標前,儘管大力提倡與保存活動不斷,但仍難以挽回快速且持續下滑的使用人口,直到做出前述服務後,使用人口下滑終於趨緩,甚至有止跌回升的趨勢,因此對於語言的振興與保存工作,語言實用性的影響可見一般。

郭之恬:道地的外國人,標準的非典型華裔生(從台灣的華語教學觀看一名紐西蘭華裔生)

 

筆者欲從自身教學角度看紐西蘭華裔來台灣求職和學習中文的問題,以印證相關的華語教育政策措施

 

該名學生自言在紐西蘭大學就讀時,曾修中文一年,但成績十分不理想,當時的中文課約30人一班,老師上課幾乎全英文,因此學生印象是學會了漢語拼音和聲調以後,就算完成了一年級的中文課程以此可推測中文在紐西蘭政府體制中,應是劃為外國語部分,作為大學選修外語的其中一門,而該校的華人佔相當少數,因此相對來說,也不會有像美國大學中文課將華裔和非華裔的分開上課

 

簡述學生為紐西蘭和新加坡混血,從小在紐西蘭長大,新加坡藉的母親從未在家和其說過華語,而他居住的紐西蘭小鎮,只有他家有黃種人。兩年前因工作來台灣發展,從事與媒體相關行業。有趣的是,當學生自言有一半血統是華人時,幾乎所有在台灣的工作單位人士都直覺他可以說中文因此當發現他連最基本的「你好,我是OOO」的聲調都發不準時,都令同事大感吃驚,也令學生瞠目,他一開始就表示自己不會中文(而非中文不好),為什麼大家還這麼驚訝?由此現象可反思一個問題─我們(包括在台任教的華語老師)是否也擁有了對華裔學生的刻板印象?

 

 

即華裔生普遍可以流利的口語溝通,可是大字不識一個(漢字)但卻忽略了除此之外的華裔學生,也很有可能有一批是和外國人一樣的零程度,即雖然有華人血統,但如本文學生一般,毫無中文背景這樣「非典型的華裔學生」據資料顯示,在未來應該會越來越多,以美國中文學校為例,由於中文AP政策的施行,越來越多華裔背景的學生在高中開始修中文,以便在大學抵免外語學分,而這類學生通常程度都是近似外語學習者的初學程度。

 

再來從交際文化的角度來看華裔生在台灣工作的狀況,簡單來說,該名學生像個帶著亞洲臉面具的白人在需要高度人際關係磨合的華人場合中工作,版圖跨越中港台,因此學生常常會以不夠得體的中文交際在正式場合中感到不解和尷尬因為這和在西方社會完全不一樣西方社會的遊戲規則是個人主義掛帥,因此在爭取工作機會時一定盡所能突顯自身的特殊性和優越,華人社會重視客套和謙虛,即使大家都知道你的優秀,了解你的特殊性,但你自己就是不能過於自信,否則就變成自我膨脹和不謙虛此現象在中國特別突出,已經造成學生很大的困擾,而對於筆者而言,教學中所揭示的「哪裡哪裡」和「多多指教」等的華人文化,都是一開始教學時會強調和提醒學生,但學生當時只感到厭煩和疑惑,直到學生碰壁後才理解到這是華人社會潛規則的一部分,才開始正視和注意,不過已是受挫之後

 

以上現象可延伸到台灣的華語教學觀針對語言交際文化的概念,似乎還未有一個較適切的共識,比方常用的華語課本裏還教學生說第一次見面時要說「幸會」,但請問多少台灣人在認識新人時會用此字眼?而如果外國人或華裔學生用了幸會之後,你覺得他中文不錯,但其實學了「幸會」只表示他剛踏入所謂初中級的中文程度,那麼使用了「幸會」這個詞是否反而造成他的困擾?

 

回來看學生的華裔身分,本文欲強調為,台灣包括華語老師在內對華裔所擁有的刻板印象以及華人在紐西蘭仍屬極少數,而其骨子裏其實思維和價值觀已和西方人士無異,這是否代表台灣在針對華裔的中文教學策略應該更有彈性和多元化?

 


 

 

徐振峰:徐榮崇,<澳洲移民政策的變遷與台灣移民>

 

重點摘要

 

     澳洲是一個主要由移民所組成的國家,到今日約有四分之一的澳洲人是海外出生的,故而其依賴移民的程度相當高。本文探討過去五十年來,澳洲的移民政策的變遷,以及1980 年末,台灣移民進入澳洲的過程。

 

     由 1996 年澳洲普查資料得知,澳洲共吸納了來自 185 個國家與地區的移民, 是一個主要由移民所組成的國家,至 1997 年總人口約 18,532,200 人,其中有 23.3 %人口出生於海外(其中非英語系的國家佔 14.2%,英語系國家佔 9.1%)。 

 

澳洲移民政策的變遷

(一)1901 年以前對移民的限制:

      1860年前無統一法律,僅以簽訂契約方式約束,澳洲各地自行審查資格並訂定臨時條款。

      1852 年已有 2,666 位中國人來到澳洲的東南部,多是以契約的方式被引進澳洲。

      1854 年澳洲出現了反對中國人淘金的聲浪,特別是以新南威爾斯省的金礦區最為嚴重。隨後淘金熱漸退。

      1860 年代禁制亞洲人,主要移民團體為凱爾特人和歐洲裔。

 

(二)同化政策(1901-1947):

     1901 年澳洲成立了聯邦議會,同時也實施了「移民限制法案」 (Commonwealth Immigration Restriction Act)或稱之為白澳政策(Lack, 1995; Jupp, 1997: 207),這是澳洲最早對移民設限的法案,宣示了澳洲是白人的澳洲, 並且是單一種族、同質化的澳洲,聯邦政府也希望能透過移民政策中的「語言聽寫測驗」(dictation test)來有效的排除非歐洲的移民。

     1920 年代的移民,明顯是來自英國,其人數佔全國移民的三分之二

     1930 年代,來自歐洲的猶太難民,加上人類學家 A.P. Elkin 對於原住民的保護政策多所批評 ,讓官方開始有同化的概念。

     二次大戰末期,為了保有同化的精神,澳洲政府認為新來的移民都必須是官方所謂的「新澳洲人(New Australian)」。 要求所有的移民族群都要同化於他們,也 就是說「都要像我們一樣」(just like us)。

     同化政策本身就是一種族主義,是主張較次級的人種必須具備能力去轉換自己成為和白色人種一樣,而且還要像他們 所認為的白種人一樣好。也就是希望在同一文化的洗禮下,到移民第二代時,不同的文化及語言都將消失。

     在 1970 年代以前,英國的移民一 直保有與其他移民所沒有的特權。如 1958 年移民法令便明訂英國公民直接享有 澳洲社會的保障,擁有參與選舉的投票權,而且不需要簽證便可以在澳洲旅遊或 是永久居留。但若為非英國移民,則必先成為澳洲公民,才能擁有社會保障的資 格。

 

(三)從同化到融合(1947-1972)

     二次大戰後,開始了第二次的主要移民潮 。此時澳洲逐漸棄守英國主義,漸漸接受了泛歐主義的移民觀點 。 

     二次大戰日軍幾乎入侵到澳洲北部,此來自北方的「黃禍」(yellow peril),對澳洲造成了很大的威脅與恐懼。 當時政府採取了 吸收外來移民的政策,以擴大澳洲人口並加強力量。

     另外,為了要讓澳洲維持一 個高收入水平的國家,充分的就業政策是必須的,尤其是在服務業的產品及服務 上的需求將會很大。在此情況下依賴國內的勞工供應將會不足,而必須依賴移民勞工的補充。當時的移民部長 Arthur Calwell 便積極有計畫的引進移民。他的移民政策主要有四:

     (1)每年的人口成長為百分之二,其中有一半是要來自移民的淨得; 

     (2)是要加強澳洲的國防能力,和加速國家的發展。強調經濟的繁榮和國家的 發展是不可或缺的條件;

     (3)預設移民將會在安置的區域被吸收,因此移民會和 產業的發展相結合;

     (4)移民不只是來自英國,還有來自歐洲大陸 。

     1940-1950 年代間,哥倫布獎學金計劃(Colombo Plan)的創立,鼓 勵了許多來自亞洲的學生在澳州的大學就讀。

     自 1957 年起推動了「引進英國人運動」(Bring Out A Brition Campaign),

     二次大戰後,擴大移民範圍,由北歐難民移民(當時的政府認為,雖然他們不會說英文,

     1950 年建立的好鄰居運動(Good Neighbour Movement),幫助新移民增加與說英語的人接觸機會,來幫助移民者調適澳洲的 生活方式(Jupp, 1966: 9)。

     1950 年和 1960 年代,對非歐洲移民的限制逐漸移除。

     1958 年,廢止了聽寫測驗;新的移民法案 ,(Migration Act)取代了 1901 年制訂的移民限制法案(Immigration Restriction Act);

     1966 年,重新檢討非歐洲國家的移民政策,以申請者的資格(qualification) 及是否準備好融合(integrate)入澳洲社會為主要考量(1960 年澳洲政府的移民政策逐漸離開了同化(assimilation),而進入 融合(integration),但其對文化同質均一(cultural homogeneity)的目標仍是不 變的。

     1964 年將移民部的同化部門改為融合部門 

     1968 年首次開辦針對移民密集英文訓練 課程

     1969 年海外專業資格評定委員會成立

     1971 年分別開辦了針對小孩和成 人的英文教學課程。值得一提的是

     1969 年 6 月,勞工黨修正了他們的移民政策,認為人種、膚色或國籍,不能被視為移民至澳洲的標準

 

(四)多元文化主義(1972 年以後):開始不僅接納,而且更加強了各族群的文化和語言的保存。

     1970 年代放棄了實施數十載 的白澳政策。他們同意除了接受學歷高的亞洲人移入,也放寬了非歐裔人士合法在澳洲居住的條件

     1967 年澳洲政府在全國普查資料上正式統計了澳洲原住民的人數,以及澳洲聯邦議會也 正式立法申明重視原住民,可稱為具代表性的事件。

     1972 年工黨政府執政白澳政策宣告結束

     1973 年移民部長 A. J. Grassby 發表了對於消彌種族歧視的 重要演說,提出「以家為國(Family of the Nation)」的見解。他主張從社會福利 (social welfare)和社會正義(social justice)兩方面來正視移民在社經地位上的弱勢和種族歧視的問題。

     1975 年自由黨政府獲選執政,委任 Galbally 在 1978 年制定 57 條政策目標, 其中有五項是政府的創舉,包括:改變先前政府的政策並增加移民的人數,增進學校中移民者的語言

     1986 年的預算遭到了刪減,使得 Galbally 計劃的許多項目被迫取消。如,澳洲多元文化事務部(Australian Office for Multicultural Affairs)的關閉、多元文化教育的預算遭到刪除、取消了英語是第二語言教學的贊助等等。

 

 

澳洲的移民政策與台灣移民

     1970 年代澳洲取消白澳政策,     

     1972 年後,澳洲的難民人數明顯的增加。

     1980-90 年代,澳洲正致力於改變本身的經濟結構,將傳統的製造業取 向轉換成以服務或以知識基礎(knowledge-based)的工業,以適應新的國際經濟 體系 。正因有如此的改變,澳洲急需大量的會計與金融專業人士。因 此,在移民政策上,澳洲要吸引的人不僅是需要具有技術的移民,同時也鼓勵能 帶來大筆資金的移民。

     1981 年 11 月實施商業移民政策(BMP,Business Migration Program),吸

     1980 年中期開始積極推銷其教育機會,也牽動了大量 移民,吸引亞洲學生到澳洲留學,特別是香港、馬來西亞及中國大陸的華人。此時,華人移民澳洲開始形成一股新趨勢,由於他們多來自快速工業化的國家,具有一定的經濟與教育水平,這與早期的華人移民型態(十九世紀淘金熱 時代來澳華工),在其適應過程及對移入地的影響上已經有所不同。

     1996 年的 澳洲人口普查顯示如果以在家能說英語以外的第一外國語來看,說華語的居民佔 1.9%,僅次於義大利語 (2.1%),同時,這五個華人的所在地 與澳洲的貿易關係越來越密切。例如,中國大陸在 1995-6 年是澳洲的第五大貿 易國。新加坡排行第七位,臺灣第八位,而香港第五位,澳門第八十八位。1995-96 年澳洲與這五個地區的貿易總量舉足輕重,佔澳洲全球貿易量的 15.6%。在澳洲 外貿的總金額中,這五個地區佔了 18.2%

     澳洲對台灣的政策和其他國家對台灣的態度一樣,一直受到中共的關係影 響。在過去的五十年中,澳洲對台灣的態度有「受到蔑視,而後受到歡迎,接著 被拋棄,然後又被重新發現」的歷程。

     1950 年代初期,澳洲認為台灣是中國內戰下的產物,對台灣十分輕視與侮蔑。後來由於美國在亞太地區的反共圍堵政策,以及澳洲自身安全的考量下,開始親近台灣。1970 年代,和其他 西方盟國一樣,為了投入北京的懷抱而與台灣斷交。

     直至 1980 年代中期,因為台灣的經濟力量、漸進的民主發展、冷戰時代的結束、澳洲親台勢力的增強、澳 洲經濟的衰退、澳洲需要台灣的市場和資金、台灣在亞太地區的介入逐漸增強、 以及「天安門事件」等等因素的影響,澳洲政府又開始「重新發現」台灣。

     在澳洲與台灣兩地的貿易成長及互動增加的同時,台灣移民於 80 年代末期也快速增加,主要是對澳洲鼓勵商業及技術移民政策的回應。1980 年代是 台灣政治和社會發生重大變化的年代,當時台灣開放黨禁報禁,經濟快速成長, 股市房地產狂飆,個人收入大幅提升,再加上 1989 年 7 月政府開放觀光,種種 因素都使國人移出的機會與能力增加。另一方面,國內快速的社會變遷也帶來了 政治的不安定、治安不好、小孩教育壓力過重、生活環境惡化等弊端,加上中共 長期壓力的因素,使得台灣人民在比較澳洲教育制度和生活環境後,增加了他們 移出的動機 。

     1982 年 7 月至 1990 年 6 月間,36,555 人透過 BMP 計劃來到了澳洲,其中有 15.3%的台 灣移民(Ip, 2001)。這和台灣在 1980 年代末期及 1990 年代初期,被澳洲列為接 受經濟與商業移民的來源國之一和當時由 Hawke 所領導的工黨政府積極推動澳

     台灣在 1998 年為澳洲的第八大貿易夥伴,第六大出口市場及第七大進口來源。 

 

心得:本文詳述澳洲移民政策的變遷及台灣移民的歷史,其中關於相關語言政策的描述尤其值得台灣語言政策相關人士關注與參考。此外,澳洲的英語教育從同化目的的二語教育轉變成對外招徠對外英語教育產業,這一連串的演變過程及操作經驗特別值得華語教育從業者參考並進一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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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敏補充:

中華民國憲法增修條文第十條第十一項:

國家肯定多元文化,並積極維護發展原住民族語言及文化。

http://www.president.gov.tw/Default.aspx?tabid=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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